如何爷们地面对潜规则【完结】(12)

洛东看他一眼,干脆地拂开筹码,抓着苏子阳的衬衫将他按倒在地,低声道:“苏先生既然有意放水,我自然也不好太小家子气。”说着便俯身吮住那块浅浅色的吻痕。 

他吮吻的力道虽然不大,舌尖却一直撩人地在那一小块皮肤上不断逡巡,间或伴随着近似调`情的柔和啃咬,等到两个吻痕吸完,苏子阳的性`器已经硬硬地抵在洛东小腹。洛东似笑非笑地重新坐直:“这个我不负责。” 

苏子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:“不用理它。”又翻了个身枕到洛东膝上,抬头笑道,“洛先生什么时候有兴趣,我们再继续赌,赌什么我都奉陪到底。” 

洛东低头看他一眼,慢条斯理地将散落一地的筹码重新收回小箱:“玩玩可以,真刀真枪就算了,我输不起。”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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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二更

 

 

 

30.

 

如果说苏子阳是标准纨绔,李晋就属于专业级别,爱玩会玩又不至太过显山露水:他租的游艇在码头上并不算抢眼,十几个叫来炒热气氛的小嫩模也都规规矩矩地搭着栏杆聊天看景,清纯得活像是大学生出游。然而等到船一出港,侍应生升起游艇顶部的按摩浴池、在甲板布置好香槟美酒以及各类自助,男男女女也都换上泳装四处走动,整个游艇酒池肉林的气氛才算逐渐展现。 

 

李晋说是不耐烦见太多生面孔,这次只主动邀请了翟生和苏子阳两人。苏子阳纯粹是因为臭味相投,对翟生则有点安抚老臣的意思。翟生自己倒不太担心,虽然比业绩比后台,李晋爬到他头上不过是时间问题,然而他年纪大了,对名位已不是太看重,况且李晋是随着父亲走,等任期一过卷了铺盖,翟生仍是铁打的老人。所以他这次听苏子阳说要带着洛东搭上李晋,翟生也乐得帮忙屏退闲杂人等,只带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凑数。 

 

 

大家都知道李晋爱玩牌,因此船尚未出港,专门请来的荷官已经布置好赌桌,恭请李公子上座。李晋环视一圈,向窝在一角摇骰子的美丽面孔们招招手:“晓声,过来凑个人头。” 

一位俊秀青年应声起身,走到桌边又象征性地推辞:“我只知道点基本玩法,上桌就一输到底,哪有底气献丑。” 

李晋摸摸他手,笑道:“不怕,你输多少都算在我头上。” 

 

他既然这么说,在座几位自然心领神会地手下留情。苏子阳和洛东倾向于看人下注,李晋则更爱算牌,不出手则矣,一出手必定死咬到底。翟生带来的那位陪客本就爱麻将多过爱牌,连输了两个买入后便顺理成章地罢手不玩,翟生倒是越挫越勇,等到最后数筹码时,洛东和苏子阳都是少少盈利,那个叫晓声的青年不输不赢,唯独翟生连输六个买入给李晋,一家通赔。 

翟生推开筹码笑道:“今天手气不好,等我下次连本带利赢回来。” 

晓声笑着捧他:“翟先生这才叫大将风度。” 

翟生当然不心疼,这次玩牌的钱全是聚康和启东贡献的“活动资金”,他不过是转转手的事。不过好在两人的媚眼没有做给瞎子,李晋随便扔了几个筹码给荷官,便转向苏子阳和洛东笑道:“这么重的红包我怎么好意思白收。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,聚康和启东的名号我也都听过,这样吧,我们用手上筹码做本金再赌,只要我全输光,项目就归你们。”又指一指晓声,“你也继续,筹码没了再离桌。” 

 

衙内既然还没尽兴,三人当然不能拒绝。荷官重新洗牌发牌,这次没有人刻意相让,晓声不过几轮就将筹码全部输给了苏子阳,他歉意地起身离席,走时又在李晋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:“我出去吃点东西。” 

李晋随意地唔一声表示知道。 

闲杂人等一走,苏子阳和洛东的牌路便陡然变得不留情面,李晋被逼得连弃了几次好牌,等到三人筹码持平时,他也不得不慢慢收紧牌风,动辄弃牌,似乎打算把三足鼎立的态势维持到底。 

当他再次将自己的牌扔回给荷官时,洛东突然道:“all-in。” 

苏子阳挑眉一笑,毫不犹豫道:“我跟。” 

两人随即翻牌,苏子阳的手牌与桌上河牌凑成一对Q,洛东更惨,只有手上一对10保底。 

这么明显的放水自然是做给第三人看的,李晋大笑着推倒面前筹码:“你们俩心意相通,我再笨也知道赢不了啦!这局到此为止,翟哥您做个见证,项目就交给他们做,好吧?” 

翟生自然连声赞同,李晋再向两人笑道:“我喜欢和聪明又会玩的人打交道,你们有空就常来找我,我向来不会亏待朋友。”又促狭地眨眨眼,补充道,“最好是两个一齐来,苏子阳一个人时没这么好玩。”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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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还有一小段

 

 

31.

正事既已谈妥,几人便陆续走上甲板活动筋骨。李晋是男女通吃,他一现身自然有狂蜂乱蝶拥过去卖肉,翟生和那位陪客身边也少不了人献媚,倒是苏子阳和洛东乐得清闲,倚在船头吹着海风喝香槟。 

他们并没有聊什么,刚刚玩牌时算计多过运气,两人现在都有些虚耗过度,于是齐齐沉默地盯着海面,呷着香槟各自出神。 

 

半晌,洛东突然向他一笑:“饿了,我去拿些吃的。” 

苏子阳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:“我跟一起去。” 

洛东干脆拒绝他:“不用,我帮你拿就行了。”说罢也不问他吃什么,便转身走开。 

苏子阳奇怪地盯着他背影,正待细想,那边答案已经送到他面前。 

 

晓声一手握着杯香槟,一手端着盘芙蓉虾走过来热情招呼:“苏先生尝尝这虾,炸得很嫩的。” 

他盘子已经举到自己眼前,苏子阳不好直接驳人面子,只得接过来笑道:“多谢。” 

晓声偏头一笑:“苏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,当日和您姐姐同席,要不是我有事先走,也算是宾主尽欢啊。” 

苏子阳这才想起来他是被自己临时拖去气苏玥的那位小明星,忙笑道:“是我记性不好,对不住。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?”

晓声递给他一个暧昧的眼风:“帮忙这话太重了,苏先生有空记得常联系就好。”说着便抽出张名片,作势要插进他胸前口袋。 

苏子阳连忙先一步伸手接下,敷衍笑道:“我记得了。” 

晓声总算还懂得适可而止,送过名片之后便笑吟吟地抽身而去。 

 

苏子阳低头看一眼名片,见上面写着创意总监俞晓声,才总算知道他姓甚名谁。倒不是苏子阳健忘,这类人物的号码向来在他手机里留不过一周,存储时也从不写名字,只记相貌身材分数,用过即删,对方也心知肚明,只当赚个外快。算起来,俞晓声还是第一个要求他“常联系”的。 

 

李晋站到他身边哼一声:“歹势,竟然又和你做了襟兄弟。” 

苏子阳笑着将名片扔下海:“我还想着怎么会有人敢在雇主的面前找下家,原来是被人当了枪使。这一招太俗,你不会当真吧?” 

李晋嗤笑道:“就算他真想又怎么样,我会在乎这个?倒是你,看着修身养性了不少啊?刚才竟然还不肯让他吃你豆腐?”他呷一口香槟,状似随意地问,“那个洛东……” 

苏子阳不自觉挺了挺腰:“他不是。” 

李晋左左右右地看他一会,又望着洛东的背影笑:“也是,没人会爱上只飞机杯,除了下面那个洞,总还得有点抓人的地方。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这一款的,看着就特麻烦。” 

苏子阳转头看进他眼睛,正色道:“他是直的。” 

李晋咧嘴一笑,伸手轻描淡写地拍拍他肩膀:“别紧张,我对他没兴趣。不过你知道我这人最爱热闹了,需要我帮忙做借口时别客气,得手以后我帮你摆酒庆功。”说着又喝一口香槟,半笑半怨地环视一圈甲板,仰天叹道,“你就好了,劳心劳力也甘愿,我倒宁愿有些人是飞机杯,起码还能落个清净省心!”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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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周没了,大家晚安 

 

 

 

32.

 

李晋举着香槟,继续感叹了几句生活无聊情人无脑,便又欣欣然地跑去逐蜂扑蝶。 

洛东再过了一会才端着一小盘生蚝回来,颇有些明知故问地看向苏子阳:“我没错过什么吧?” 

苏子阳笑着解释:“没什么新鲜事,不过是小情人闹矛盾,随手拿我当情趣玩具逗乐子。” 

洛东摇头道:“未必。刚刚李晋占尽优势,要不是那位晓声故意输给你帮你加筹码,最后的输赢还是未知数。”赌桌上不是没有咸鱼翻身的特例,但财越大气越粗总是没错,一般多一倍筹码就能靠加注逼对手弃掉不少可玩可弃的牌面,更何况当时李晋的筹码比洛东和苏子阳加起来还多一倍。如果俞晓声选择把筹码尽数输给自家金主,此消彼长,赌局结果的确不容乐观。 

 

不过此时苏子阳的注意力明显不在俞晓声身上,他惊讶地看一眼洛东,片刻后了然勾唇,眼底的笑意越来越盛。 

 

洛东微微皱眉:“你笑什么?” 

“没什么。”苏子阳当然不会蠢到直白问一句“你是不是吃醋”好让洛东一口否认,他掩饰地喝一口香槟,片刻后实在憋不住,借着取生蚝的机会拿手背缓慢地蹭一下洛东握着酒杯的那只手,咧嘴笑道,“我很开心。” 

洛东一挑眉,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,只绷着嘴角将目光投向海面。 

 

苏子阳也不再开口,不过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每隔一会视线就要在洛东身上溜过一圈,十足的没出息到家。 

 

 

待自助餐吃得差不多,天色也渐渐转黑,翟生和他那位陪客自知和李晋有代沟玩不到一起去,因此看见调酒师正式开工便识趣地声称晕船,各自带了两个小嫩模下到底舱关紧了门“休息”,留李晋和一干年轻人在上层的公共区继续疯。 

游艇不开引擎,只靠着风力慢慢返航,李晋拉着苏子阳和洛东,召集来所有俊男靓女围着摆满了各式酒品的大桌坐好,点名让俞晓声负责洗牌分牌,拉开架势说要玩国王游戏。 

 

李衙内的国王游戏自然以咸湿为主,被点到的倒霉蛋们大多配合着啃成一团,哪敢选择罚酒扫他的兴。一时间肉香四溢,嘤声浪叫不断,李晋做了几次国王,终于点到苏子阳和一个模特头上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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