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军大营中的女囚(4)

 

 她后来终于麻木了,吊在那里,任人提着头发,不再叫喊,也不再挣扎。当王伦用蜡烛把她浓黑的腋毛燎光的时候,她只是闭着眼轻轻地呻吟,显出还没有昏厥过去。

 

 刘耀祖见状,命人拔下了穿在李红娇双乳、双脚和下身的钢针,把她从刑架上放下来,又亲自拔下了刺入她穴位的银针。然后,他叫一个打手端上一碗汤,给李红娇灌在嘴里。这也是他从《研梅录》里学来的。东厂专门负责审讯囚犯的机构是镇抚司,那里在刑讯要犯的时候都为犯人准备汤,这样才可以五毒备具,彻夜拷问。

 

 李红娇被灌下汤,恢复了一些力气,但浑身的疼痛又传了过来。

 

 刘耀祖此时让人把她架起来,说:“好了,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,把她关进囚笼,放在大营门口处示众,让弟兄们都欣赏一下这个大名鼎鼎的太平军女将诱人的身体。”

 

 刘耀祖说的囚笼实际上是一个特制的铁笼,非常狭小,人在里面不能站立,也不能坐下,而且囚犯的头和脚露在外面,笼子后方下面左右各有一个洞,是用来固定囚犯伸出来的脚,笼子上面的洞是用来固定囚犯的头,赤身裸体的李红娇被关进囚笼,摆在大营门口旗杆下的台子上,由于囚笼非常狭小,而且她的双脚和头都被固定在笼外,她在笼子里不得不双膝跪地,俯着身子,双手撑地,蹶起屁股,暴露出私处和肛门,垂着两只硕大的乳房。

 

 李红娇为自己的样子感到羞耻,她羞愤的闭上眼睛。闻讯而来的清兵把摆放囚笼的台子围得水泄不通,他们肆意的玩弄摧残李红娇的裸体,有的搔她伸在笼外的脚掌,有的用木棍捅戳她的的肛门和私处,有的把手伸进铁笼拽她的阴毛和腋毛,可怜一代叱吒风云、英姿飒爽的女将虽然拼命挣扎,无奈身体被牢牢固定住,只能任人摆弄,受尽□辱。

 

 第二天,用完早膳,刘耀祖的亲兵把王伦叫了去。

 

 王伦一进屋,就问:“大人,叫卑职有什么吩咐?”

 

 刘耀祖关上门说:“我派出去的探子刚刚快马送来的消息,洪仁和幼天王出现于离此一百多里的浙赣边界,现在两省的兵马都已经前往围捕。”

 

 王伦一听,顿了一下脚:“唉,这原来应该是咱们的功劳。可恨那李红娇宁死不供,如果幼天王被俘,我们一点份也没有。”

 

 刘耀祖说:“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些了。我们抓住李红娇的消息,上面也已知道。按照朝廷法律,军队捕获的要犯如果已经对于作战没有用,或者无关紧急军情,都应送巡抚衙门交按察院审讯。估计像她这样的要犯,来提人的差官不日可到。”

 

 王伦见刘耀祖很紧张,不解地问:“那就给他们算了,有何不可?”

 

 “你难道不知道,棍刑违反清律?如果李红娇说出咱们上棍刑的事,闽浙总督左宗堂专门找绿营的麻烦,岂能放过咱们?闹不好就要革职查办。”

 

 王伦这才恍然大悟:“那现在就把她马上□迟!”

 

 “不成。这样的重犯,我们是没有权力判处死刑的。就是死了,差官也要验尸。如果发现是私刑处死,我们还是要倒楣。”

 

 王伦着急了:“那怎么办?”

 

 “办法只有一个。刑鞠之中无意致死,并不当罪。还没有人正式通知我们发现幼天王踪迹的消息。我们就权当还需要逼出李红娇的口供,马上用大刑。”

 

 (第八章)

 

 刘耀祖和王伦远远地站着,看着兵丁们把遍体鳞伤的李红娇从囚笼里抬了出来,拖到刘耀祖跟前,掼在地上。

 

 遍体鳞伤的李红娇带着长枷卧在地上,她虚弱地喘息,低头不语。刘耀祖此时不禁由衷钦佩这个弱女子。如此非人的折磨,再凶悍的男子都熬不下来,但她还是顽强不屈。

 

 他让左右兵丁退下,只留下王伦和几个亲信打手在身边,然后对李红娇说:“我刚得到消息,洪仁轩和幼天王已经到了浙赣边境,现在大批朝廷人马正在围剿,不日可擒。”

 

 李红娇一听,抽泣起来。偷偷进入江西正是她与干王诸人商议好的计划。现在一切都完了。干王手下仅有几百个残兵败将,哪里躲得过漫山遍野的围剿?

 

 刘耀祖又说:“按道理,我应该将你解往巡抚衙门。但到了那里,你还要经受千捶百掠,再三推问。本镇决意免了你这份罪过,今日在大营中将你处死。你临死可有什么要求?”

 

 李红娇沉默了一会,说:“我只想沐浴,以洁净之身回归天国。”

 

 “可以。”刘耀祖说。他然后命身旁的打手卸下长枷,提来几桶水,又拿来一个木盆、一块胰子、一把木梳和一些盐。

 

 李红娇就在这院子中,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盥洗起来。她用胰子仔细地把浑身上下每个地方和每缕头发都洗得乾乾净净。她在这群人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可害羞的了,在洗下身的时候特别用心。最后,她用盐把牙齿擦了一遍,又用盐水使劲漱口。

 

 “真是一个爱乾净的女人啊!”刘耀祖心里叹到。他看着梳洗乾净的李红娇披着乌亮的长发,两个乳房在胸前一颤一颤,滚圆的臀部和修长的腿挂着水珠泛着晶莹的光,一丝不挂的身上尽管伤痕累累,但仍掩不住白晰的肌肤,他不由暗暗替这个少妇惋惜。

 

 李红娇洗好之后,甩了一下长发,傲然站立,面对着眼前的刽子手们。

 

 “带到刑房去!”刘耀祖狠了狠心,命令道。

 

 李红娇双足由于昨天的针刺和火烫,已经走不动路,因此是被架入刑房的。

 

 李红娇甩开搀扶她的清兵,昂首挺胸,怒视着刘耀祖和王伦,说:“快动手吧,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。”

 

 刘耀祖淫笑着说,“不急,像你这样的重犯,一刀斩了太便宜,所以你临死还要最后受一次罪!来人,给她骑木马。”

 

 两个打手用麻绳将李红娇赤裸的上身、裸臂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起来。她的旁边放着一个形似木马的东西,在木马的中央有一个圆洞,插着一根面杖粗细的木棒,下端连着和自行车一样的蹬车装置,在圆洞的前后还有两根结实的木棒,这就是刘耀祖参考中国古代惩罚通奸、淫荡妇女所用的木驴刑具而发明的新木马刑具。

 

 “上去!”两打手挟着李红娇被紧捆着的裸臂,把她扶上一个小木凳,然后掰开她的大腿跨过木马。被紧捆着的李红娇没有任何反抗,任由摆布,清兵分开李红娇的臀部,使面杖粗的木棒对准阴部的花蕾,然后猛地将她按坐下去,“哎呀”一声惨叫,木棒已深深地插入李红娇的私处,然后用绳子将的身子和两根前后的木棒捆在一起,固定好身子。

 

 这并不算完,清兵又将她的双脚放入脚蹬里用绳捆紧,在其下放置两枝点燃的蜡炬,烧烤其脚底,李红娇为躲避脚掌的烧灼,双脚上下挪动带动飞轮转动,又连动木棒在其阴户中上下插动,等于自己给自己上刑,想停下脚底被烧,一躲避木棒又插阴户,惨痛到了极点。

 

 渐渐的,李红娇的脚挪动的越来越慢,她的阴户已经被插的血肉模糊,燃烧的蜡烛烧烤着她娇嫩肥厚脚掌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音,从脚底冒起一股白烟,最后她头一歪昏死过去。

 

 打手们随即又把她大字型吊在刑架上。她双腿和双臂大张开高高吊着,用冰冷的盐水把她浇醒,李红娇看见屋内已经生好了一炉炭火,上面是烧红的烙铁和铁链,不禁大喊:“刘耀祖,你给我来个痛快的,快杀了我吧!”

 

 刘耀祖一时语塞。王伦连忙说到:“像你这样的重犯,一刀斩了太便宜!”

 

 说着,他抄起一个白热的烙铁,走到刑架前面,放在李红娇的小腹上,“吱”的一声冒起一股青烟,女犯腹部的油都冒了出来。

 

 “啊……呀……”一声惨叫在四壁内回响。

 

 王伦又拿起另一个烙铁,烙在李红娇的左乳上,“咦……嗷……”刑架被挣得“吱吱”乱响。

 

 这次不用逼供,时间又紧急,所以王伦不停地把用过的烙铁放回炉上,再取下烧好的烙铁。不一会,李红娇的双乳、腋下、私处、肛门、腹部、小腿、脚掌都被烙焦了,屋里全是呛人的青烟和皮肉焦糊气味。但她仍然神志清醒,嘶声竭力地挣扎。

 

 最后,王伦命两个打手用铁钳夹起了炭炉上那根盘起来的铁链。大声呻吟的李红娇看在眼里,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来了。如果干王逃不出魔掌,谁来为自己报仇?她在万般痛楚之中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李红芳。美丽的红芳十七岁时被后来封为遵王的赖文光看中,由天王洪秀权作媒嫁给他作妾,赖文光封王后便成了王妃。红芳自幼习武,见过战阵。遵王现在麾下还有十万大军,他和红芳必定会给自己报仇。

 

 想到这里,她心里好受一些了。这时,打手们已经把白热的铁链披在她的身上,“吱”地一声,冒起一大股青烟。

 

 “干王,我先走一步!”李红娇随后便一动不动了。

 

 差官是下午赶到的,他是楚军中的一个副营统,随身还领来了几十个人和拉着一辆囚车。

 

 楚军就是湖北团练,是左宗棠的嫡系。因此,刘耀祖对这个官阶低于他的人也是毕恭毕敬。

 

 “真是不巧,因为我们急于知道伪幼王的下落,军情紧急,所以连日逼供。

 

 那女犯已经受刑过重,在今天晌午的时候断气了。”刘耀祖陪着小心说。

 

 “嗯?”差官有些猜疑。这些绿营,和总督处处存着二心。是不是因为贪污了女犯从天王宫内带出的珠宝,在他来之前杀人灭口?

 

 “刘大人,那也死要见尸,末将回去好有个交代。”

 

 “那好,那好,她还吊着呢!”刘耀祖然后把差官一行人领到了刑房内。

 

 刑架上的女尸垂着头,长发披在胸前。她全身赤裸,体无完肤,还缠着一条被烧成褐色的铁链。

 

 差官拉起头发看了看,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啊!自己原来听说的不错,可惜让这群绿营占了便宜,他可以想像这个女人所受的蹂躏。